2025年1至4月，新疆霍尔果斯口岸出口汽车10.6万辆。新华社视频截图
“近年来，车市出现‘零公里二手车’怪象：新车刚完成上牌注册，就以二手车的名义重新流入市场。这种汽车在懂车帝、瓜子二手车等平台上的销售企业多达三四千家。”日前，长城汽车董事长魏建军公开痛批行业过度内卷背后的畸形角逐近况，并直指“零公里二手车”会扰乱市场秩序。
内卷滋生乱象
所谓“零公里二手车”，一般是指已完成汽车登记手续，名义上是“二手车”，但实质行驶里程极低甚至为零的汽车。
这种汽车一般因为特殊缘由未真的投入用，就被转手供应，因此保留了近乎新车的状况。这样的情况容易见到于4S店，其试开车、展车等，有部分买家买车后因突发状况立即转手的汽车，也被业界视作“零公里二手车”。
不过，近年来，有车企和商家将新车注册上牌，计入“已售”数据，随后通过二手车经销商底价转卖。这种操作，既能让车企迅速处置积压库存、回笼资金，又能通过不真实销售数据向资本市场打造“热销”假象。
魏建军表示，“零公里二手车”是一种怪象，看上去已售出，实质又回到二手车经销商手中。他指出，出现这种现象，主如果由于车市角逐激烈，厂商和商家为缓解库存重压、回笼资金，将库存较久的新车注册为二手车转让；部分主机厂为打造“热销假象”，也会故意让新车下产线就上牌，流入二手车交易市场。
记者查询了某二手车交易平台，现在登记在册的不足1万公里的汽车约有7000辆，其中多数车的公里数不到1000公里，这当中既包括捷豹、大众、现代、本田、特斯拉等合资和外资品牌，也包含比亚迪、红旗、长安、奔腾、荣威等自主车型，商品涵盖了纯电、混动和燃油等各种动力形式。
业界人士常见觉得，“零公里二手车”大面积出现，映射的是行业过度内卷背后的畸形角逐。
渗透至国外市场
“零公里二手车”流入市场会带来什么利弊？现在业内还没明确的共识。但从价格上来看，“零公里二手车”常见比新车实惠10%至30%。
很多的“零公里二手车”流入市场，会间接扰动现有些市场价格体系。
记者从知情人士处获悉，“零公里二手车”不只在国内市场较为活跃，还渐渐渗透至国外市场。部分车商将未用的新车以“平行出口”名义销往国外，既享受二手车出口退税打折，又避免国内税费本钱。
2024年2月，商务部、工业和信息化部等五部门联合发布《关于二手车出口有关事情的公告》，对全国所有城市放开二手车出口业务，正式为二手车出口打开窗口。“零公里二手车”也是从这个时间段开始活跃于国外市场。
一位长期活跃在新疆霍尔果斯口岸的二手车经销商说，国内的新车以“二手车”名义出口并非新鲜事，这类汽车从霍尔果斯口岸出关，先运到吉尔吉斯斯坦、哈萨克斯坦等关税低的国家，再通过“蚂蚁搬家”的方法分批进入俄罗斯市场。
“大家以前只有做外贸买卖的经验，并没做过汽车出口买卖，但公司在哈萨克斯坦等国家的贸易途径比较稳定，这几年刚好赶上中国汽车的出口潮，就自然而然做起了‘零公里二手车’的出海。”上述人士说，这种“蚂蚁搬家”的模式虽然量不大，但收益高。
不过，上述人士也强调，“零公里二手车”出海虽然是蓝海市场，但可以预见它的窗口期非常短，将来必然会有监管规范这个细分市场。
据不完全统计，仅2023年出口到国外的二手车中，就有超越60%的汽车为“零公里二手车”，其中不乏一些新能源汽车。
剖析 实惠的背后有隐忧
虽然价格实惠，但有不少专家提示，对于买家而言，购买“零公里二手车”，看上去占了实惠，实则有不少隐藏风险。
“这种车型虽然标榜‘新车’，但部分汽车实质是积压已久的库存车，部件会存在老化风险，甚至不排除一些企业会通过篡改里程表、翻新事故痕迹等手段，掩盖真实车子的状况。对于买家而言，购买‘零公里二手车’，第一要确认汽车是否营运车，防止影响后续用。”一位汽车经销从业者表示，总的来讲，购买“零公里二手车”的弊病大于优势，一旦出现问题，买家会维权无门。
“买‘零公里二手车’，第一要确认的是汽车的来源是不是合法合规，是不是存在被抵押、被查封等问题，防止买到有债务风险的‘套贷车’，引发麻烦。”一家自主品牌4S店销售经理周成说。
同时，“零公里二手车”虽然行驶里程少，但汽车可能因长期停放存在电瓶亏电、汽车轮胎老化等问题。假如购买，要检查汽车的外观和内部情况，包含车漆是不是均匀、车身有无凹陷、内饰是不是完好、空调和音响系统能否正常工作等。对于新能源车，还要查询底盘，确保动力电池没泄漏或损毁的征兆。
值得一提的是，不少品牌的用户权益只适用于首任用户，包含三电终身质保、整车终身质保、终身免费充电、终身免费保养等，二手车用户并不享受。
综合证券时报、钱江晚报